荒謬世界 — 流行裝扮

Vinson Chen
Mar 1,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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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不負責任的美妝以及流行文化觀察,尤其本人形象就是個邋遢的流浪漢,所以如果傳遞的流行文化有誤還煩請指正。

這篇文章是我近期對於可愛心理學以及流行文化的相撞而蹦出的新滋味,而在討論相撞的新滋味之前,我必須先來稍微定義一下我想聊的心理學特性以及裝扮這個流行文化。

裝扮

裝扮這個詞可以很限縮的只表達化妝、衣著這些事情,也可以很廣泛的表達包含了行為動作、談吐氣質以及與人之間的互動行為,這些事物都是關於人如何在社會上‘表現’自己,而這個表現其實是非常複雜的,牽涉到了

  • 人如何展現自我
  • 人如何展現一個他人可以理解的自我
  • 人如何展現一個他人可以理解又可以諒解(合群)的自我

舉個我自身的例子來說好了,假如我想要展現我身為男性也有女性化方面的自我,因此我選擇穿粉紅色的上衣。

而為什麼我選擇粉紅色,是因為我知道他人‘認為’粉紅色代表的是女性化。

而為什麼是粉紅色上衣,而不是粉紅色的胸罩,是因為我知道這樣他人可以理解這是一個展現女性化的男性,而不會覺得這是過於突兀或是超出了社會價值判斷之外的行為。

從上所述可以知道這個裝扮背後的行為十分複雜,而且有很多掙扎和矛盾在裡面,因此可能有的男生就為了刻意突破(可能是性別意識,可能是刻板印象)故意穿了粉紅色胸罩,也可能在更男女壁壘分明的文化中,他覺得穿粉紅色襪子或是衣服上有一點粉紅色的圖案就已經是極限了。

可愛

這個詞對於台灣人應該不太陌生,尤其在日本文化中也超多相關的東西,而在心理學上對於什麼東西可愛有一些我覺得很有道理有根據的定義,那就是越像嬰兒的任何東西,大家就會覺得可愛(可以參考這個影片),這也很直覺得可以理解,人終究是動物,而為了保證我們的演化可以順利進行,人類不管男女老幼大部分都應該要喜歡像嬰兒的東西才可以好好的讓嬰兒活下去,尤其是人類這個物種的幼態是非常久的,普通生物可能一個禮拜或一兩個月既可以獨自覓食了,因此更需要人類集體的互相幫助照顧嬰兒。

而對於像嬰兒這件事情有什麼樣的特徵呢?首先是頭身比例要比成年人大,普通成年人可能是 6~7 頭身,而可愛的嬰兒可能是 3 頭身之類的,所以常常看到動畫影視的人物都是貼近嬰兒的比例,另外嬰兒的臉型也會比較胖臉頰比較有肉,然後五官也比較集中和佔臉的面積比較大。

嬰兒臉範例,來源

相撞的新滋味

其實從上面應該就能大概率的猜出我想要聊的話題是什麼了,那就是我發現流行文化的裝扮有很大程度跟可愛(像嬰兒的程度)有關,而且最近幾年更是不分男女的主流文化都會出現,以下我整理出一些我看到的化妝手段,以下是問 ChatGpt 的我真的不懂化妝(註1),不要逼我。

  • 淺色眼影:使用淺色眼影或眼影霜在眼皮上打亮,這會讓眼睛看起來更大更明亮,增加幼稚感。
  • 瞳孔放大片:同上的理由
  • 自然色彩的唇彩:選擇淡粉色或淡桃紅色的唇彩,避免深色或成熟色彩的唇彩,這樣可以讓嘴唇看起來更柔和、更年輕。另外凸顯嘴巴也可以達成五官更集中的效果。
  • 淡淡的腮紅:選擇淡淡的粉色或桃紅色腮紅,輕輕拍在雙頰上,增加可愛感。也可以模擬出嬰兒肉肉的臉頰感。
  • 蓬鬆的頭髮:選擇蓬鬆的髮型,或是用卷髮棒打造自然的捲髮,這樣可以增加年輕感。也可以放大頭的比例讓頭身比例變得更接近嬰兒。
  • 人工雀斑:這個比較流行在歐美,不過也是一種偽裝年輕的手段。

當然以上的做法也會出現在男生身上

而且除了化妝之外穿搭當然也逃不過可愛化的魔爪,比如寬版上衣,盡量讓自己的手腳可以相對看起來短一點,或是有卡通圖案的衣服,顏色鮮豔的服裝,甚至是花俏的配件來展示出可愛感。

當然除了在外在表現的模仿之外,行為動作也會相應的模仿,比如我之前在看韓國的綜藝節目時,時常會看到幼稚的發言、天然呆、天真爛漫或是誇張表情動作的人設(註 2)。而且不只是韓國,日本的藝人和中國的藝人也有往這個方向的發展,像是中國之前的禁娘砲文化,我有看過一篇文章,其實娘炮或是小鮮肉文化的重點不是在女性化這件事,而是在於幼稚化這件事,只是幼稚化這個過程難免會導致性別開始被模糊化,就像是越小的小孩越不太能區分出性別一樣,所以導致男性藝人變得比較出現女性的特徵。

原因推理

對我來說其實主流文化選擇往這個方向走並不意外,畢竟主流文化最重要的就是要是主流,因此當我們想要找到一個可以跨越文化跨越年齡跨越地域大家都喜歡的東西時,我們就會越靠近人類最底層的心理狀態,因此符合可愛(像嬰兒)就是個很好的目標,他既可以產生出每個人都想要呵護可愛東西的渴望,又很無害讓人沒有防備心的可以接受被置入一樣產品,不論那個產品是藝人或是自己的樣子,因此不僅僅是主流文化會喜歡用這個方式推銷和傳播自己,每個人在裝扮自己時也會用可愛的這個方式來表現自己,畢竟誰不希望自己是無害的呢?因此幼態化就會是個每個人很適合‘裝扮’自己的主流方式。

而依照這個原因我會有一些自己的推測和疑問我覺得很直得討論

  • 幼態化跟出生率低有沒有相關性?

會想要問這個問題是因為我們可以明顯地發現,出生率低跟養寵物的比率和寵物市場有極大程度的正相關,這個理由可以很清楚的被聯想出來,原因當然是為了彌補這個社會中因為出生率低而缺少的關愛、愛護等等的情緒(註 3),而這讓我也好奇,是否會因為出生率低,讓整個社會更需要彌補相對應的情緒導致流行文化的幼態化元素會越來越有優勢,如果要觀察這個現象可能要觀察是否出生率越低的國家文化上會更傾向更可愛的風格,不過我找了一陣子還沒找到相對應的東西,有點可惜。

  • 人類會有一個想要傷害可愛東西的原始衝動

這個是來自於以前讀過的這篇文章(標題:想捏爆可愛小動物的衝動是正常的嗎?),裡面提到的「可愛侵略性」(cute aggression)我覺得好像可以拿來這裡討論,假如這個侵略性是有的,那這個社會上的戀童癖還有 PUA (註 4)等等,我以前覺得不可理喻的行為,其實可能就只是某種原始本能的社會現象,而且恰好 PUA 裡面的某些理論也很符合可愛侵略性中科學家所推論出來的原因,像是

我們看到可愛的東西時,本能上會想要保護他們,但礙於情境上的限制(如參與者只是看著動物的照片)我們無法立即擁抱牠們或是拍牠們的頭,所以我們感到受挫,進而成為一種侵略性。

這個在 PUA 的理論裡面可愛就會被轉述成為比較女性的特質,女生本質上都需要被男生保護的,而且當被女生拒絕時,不應該立刻放棄,而是要更具侵略性的展開行動。

當然最後我還是要強調一下,雖然我理解這些行為可能是來自於人類的本能不代表這件事就是對的是可以做的,如同我常講的,當我們想要被稱作人類,那就不要只是順從本能,而是要靠理智思考,去決定這時候的你要順從本來還是不要。

By the way, 太過理智會輸 AI,太過本能會像動物好像是個不錯的議題,或許之後有機會可以討論看看這個。

註 1 : 這邊要強調一下,我知道化妝有成熟風的化妝方式跟可愛風的化妝方式,不過我這邊想強調,不管是什麼化妝方式好像都會朝向像幼態的方向走,比方說兩種不同的化妝方式都會強調眼妝,雖然可能用色強烈度不同,但都是朝著把眼睛變明顯,讓五官看起來更集中的方向走。

註 2 : 會說是人設是因為我看得很少,所以其實也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這樣,但這邊就用看到的結果論,至少這是這些節目和藝人想做出來的效果

註 3 : 我刻意不強調母愛,是因為即便我覺得女性可能先天上更會有此類情緒的產生和需求,但我想要凸顯男性也會有類似的需求

註 4 : 大致有參考過公視的相關報導,或是一些更極端的理論的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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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son Chen

不甘願只做個Android工程師,想得到眾多稱呼的男子,目前正在嘗試使用鍊金術將軟體、管理、Machine Learning、商業、哲學全部混為一談